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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半 歌 声 ]
由于接到一份奇怪的传真,"周德东惊悚万里行"一行人来到了密云,我们住进了一户农家.我和摄像师住一间,助理季风和勇敢宝贝小舒住一间.
半夜时,俩个女孩听到窗外隐隐传来一个女人的歌声:"我是一直修行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季风吓坏了,而小舒的一句话,更是让季风毛骨悚然.她颤颤地小声说:"季风,你听,好像是你的声音哎……"
后来,俩个女孩出门寻找声源,在黑糊糊的村庄里竟然走散了,最后,各自跑回了那户农家.她们把我叫起来,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了那诡秘的歌声:"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带她们追出去,歌声越来越清晰.我确定,那绝对是季风的声音,可季风正抓着小舒的手,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
我们追到村外,歌声渐渐消失.
这事太恐怖了.第二天,我们决定把昨夜的经历重演一遍,用摄像机拍下来,让广大读者看到当时的情景.
这一夜,窗外没有人唱歌,要拍摄的话,必须让季风出去唱一次.于是,季风躲在门洞的阴影里,开始悠悠地唱:"我是一直修行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我站在摄像机的后面,听着窗外季风的歌声,脑筋突然转了一个弯:难道是季风现在的声音窜到了一天以前?
[ 发 票 ]
某人有个好习惯,不管买什么东西,一定索要发票.他不报销,只为了刮奖.不过,他从来没有中过一次奖,永远是"谢谢你".
这天他下了班,走进经常去的一家餐馆吃饭.和每次一样,结帐之后他要了发票,赶紧趴在桌上刮奖.这次刮奖区贴膜下的字迹,似乎不是"谢谢你"!他的心一阵狂跳,动作变的更加小心翼翼了.
字很多很小,他把眼睛贴上去,看清这些字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看,餐馆的老板在忙碌,食客在低头吃饭,一切正常.他把发票撕掉,立即离开了.
从此,他再也不要发票了.
这张发票上写的是:
你在刮我的脸
我就扒你的皮
餐馆老板为了制造这张发票,费了不少劲.
[ 看 电 影 ]
周德东来到电影院,正要买票,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先生,你可以请我看一场电影吗?"
周德东一面对女人就变得弱智,他笑了笑说:"没问题."
然后,他买了俩张票,带着那个女孩走进了电影院.
检票员接过他的电影票,打量了他一下:"俩张?"
周德东说:"有什么问题吗?"
检票员说:"你买几张都行.请进吧."
......
第三天,周德东的女朋友出差回来了,她约周德东一起去看电影.
女朋友:"你看了吗?"
周德东:"看过了."
女朋友:"你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看!"
周德东:"那天我只看了三分之一.前面是彩色电影,后面就变成了黑白电影."
女朋友买了票,在电影院等周德东.周德东到了之后,她挽起他的胳膊,俩个人一起走进了电影院.
检票员接过她的电影票,打量了她一下:"俩张?"
女朋友说:"有什么问题吗?"
检票员说:"你买几张都行.请进吧."
[ 头 发 ]
某发廊来了一个女顾客,黑发披腰.她坐下来,轻轻地说:"我理光头."理发师就给她理了.一周后,这个女顾客又来了,还是黑发披腰,她坐下来,还是轻轻地说:"我理光头."理发师有点害怕,还是给她理了.一周后,这个女顾客又来了,还是黑发披腰!她坐下来,依然轻轻地说:"我理光头."理发师满心恐惧,哆哆嗦嗦又给她理了......又过了一周,在发廊门口,有辆客车把人撞飞了,遇难者正是那个女顾客,她的脑袋碎了,理发师远远地看了一眼,她的脑袋里是一团一团的黑发.
针 线 ]
菜市口是清代杀人的法场.
每年秋后朝审完毕,一行犯人被押出宣武门,过断头桥,送往菜市口的法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犯人在菜市口跪成一排,刽子手由东向西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脑袋.脑袋掉了,惊慌地滚出老远.(刽子手用的鬼头刀,凌迟分尸刀,现在还保存于历史博物馆).
菜市口附近有一家裁缝铺子,掌柜的五十多岁,一个人生活.这天晚上,天刚黑下来,掌柜的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年头闹乱党,他不敢出去,赶紧把灯吹了,缩进了被窝里听动静.外面闹腾了一阵子,很快又消停了.
半夜的时候,掌柜的醒过来,隐约看见屋里有个人影在走动.他以为来贼了,紧紧盯着这个黑影,一动不敢动.这个贼摸索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懂事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过了好半天,掌柜的才爬起来,他点上油灯四下看了看,想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奇怪的是,钱一文不少,只是针线笸箩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亮,邻居就跑来了,喊他去菜市口看热闹.邻居说,昨天晚上有个乱党在菜市口被斩首了,不知为什么,尸体没有被运走,还在黄土上扔着.
掌柜的胆子小,不愿意去,邻居生拉硬拽,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来到法场,他远远看见了那个乱党的尸体,这个人被斩首之后,尸首却没有分开.他朝前凑了凑,一下就傻了:他认识尸体上的衣服,半个月前,这个乱党被官兵追捕,黑灯瞎火躲进了他家的裁缝铺.他不敢惹麻烦,想来想去,偷偷溜出去报了官......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串粗粗的线痕,吧脑袋和身体缝在了一起,嘴里还含着一截咬断的线头.尸体旁边,扔着他家丢失的那只针线笸箩!
回到家,掌柜的就发起了高烧,邻居为他请来了大夫医治,却始终不见好转.几天后,邻居发现他死在了裁缝铺里,俩片嘴唇被针线缝得严严实实.他的旁边,放着那只针线笸箩.
[ 内 视 世 界 ]
眼皮很小,但是他们落下之后,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个类似于夜空的世界.这个世界就像包裹地球的宇宙,空无一物,无比深邃.
有个女孩,最近遇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每天夜里,她闭上眼睛之后,黑糊糊的世界里,就会出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笑吟吟地走进她,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跟她说话.但是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虽然她听不到,但是他从来都不急,总是那样笑吟吟的,慢慢地说.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牙齿很白.
她无法对人说起这件事,因为只要她睁开眼睛,去寻求别人帮助,这个影响就会消失.她也无法拍照和录像.没有任何人能跟她一起看到这个男人.是的,合上眼皮,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只有自己去面对.其实,那是一个比黑夜更可怕的世界,不信你现在闭上眼睛仔细试一试.若是出现了什么情景,你也同样避不开.
为了驱赶这个男人,她一到了晚上就拼命地瞪着眼睛.她不是鱼,实在困极了,眼皮像千斤闸一样掉下来,那个男人就出现了.她笑着摇脑袋,嘴巴依然一张一合,说着同样的话.
她死死盯着他,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同时蓦地想起,这个模糊的影响正是三年前从天桥上跳下为她殉情的贾不胡!
她的泪水顿时溢出了眼眶.
泪水一冲,那个影像就化成了一抹黑暗.
脑 膜 炎 ]
张巡一个人去看电影.
电影院里的人稀稀拉拉,只有十来个,还都是成双成对的的,都藏在最后面的包厢里,只露出头发.
张巡在一大片空椅子里选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来.灯灭了,全场漆黑,开演的铃声骤然响起,像防空警报一样.今天上映的原来是一部恐怖片,国外的.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张巡的肩上.他哆嗦了一下,猛地朝前一倾身子,把那手甩开:"谁!"
他清楚地记得,开演时,身前身后都没有人,怎么突然冒出一只手呢?
"是我."一个女人轻轻地说。
张巡回过头去,一张脸差点贴在他的脸上.
"老同学,我是苇子,你不记得我了?"她的手仍然在张巡的肩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近来的时候,我在外面看见了你,就跟了近来......"
"你现在干什么呢?"
"当大夫."
"哪个科?"
"脑膜炎科."
"有......这个科吗?"
"有,我们医院有."
"我第一次听说......"
聊了几句,苇子说:"医院里有患者等着我,我得走了.再见!"没等张巡回过神,她已经匆匆离去,消失在黑糊糊的电影院里.
电影结束之后,张巡给一个老同学打电话:"你记得初中时我们班有个苇子吗?今天我很蹊跷地遇到她了!"
对方说:"胡说!她死了!"
张巡问:"她......死了?怎么死的?"
对方说;"脑膜炎."
[ 第 二 根 蜡 烛 ]
他在网上认识一个女人,俩个人约会,一起来到山里某度假村.
巧的是,这天夜里停电了.服务员送来一些蜡烛,女人一次点了十根,在窗前一字排开.房子里亮堂起来.接着,她去洗澡了.男人躺在床上,看着那闪闪跳跳的蜡烛,设想一会儿的销魂时刻......
过了一会儿,女人从卫生间走出来了,她一出现,靠门第二根蜡烛就灭了.
男人感到很奇怪,难道是门缝钻近来的风吹灭了它?那第一根为什么不灭?
女人上床抱住他,俩个人亲热起来.
结束之后,女人又去冲澡.男人放不下刚才的那件事,把第二跟蜡烛点着,想做一次实验.
过了一会儿,女人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第二根蜡烛"忽"地又灭了.
男人盯住她,有点害怕了.
女人坐在他身边,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看了看那根灭了的蜡烛,笑了:"你知道它为什么总灭吗?"
男人摇了摇头.
她说:"因为它的烛芯是用花做的."说着,她的手突然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力.
(看了好几遍才发现!“它的烛芯是用花做的”!是指“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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