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2 发表于 2011-5-29 20:07:39

超恐怖之古宅中的骷髅

幽冷的夜风像是一股股被撕裂的灵魂怨毒的盘附在空中等待下一位来者,这座古宅浸泡在夜色中慢慢被水气洗涤,褪色, 老去。它座落在边远的效区,没有喧嚣,只有那一份宁静与安祥.不!应该说是瘆人的静寂与可怕的安祥!古宅的入口是一扇残败不堪的木门,门上乱七八糟的点缀着被刀刻划过的遗痕,经过雨水的冲洗变成一道道暗黑的淤痕,不知是风的原还是人为那扇门始终虚掩着夜色中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待食的魔兽半闭的大眼,随时准备伸出魔爪将无辜的人儿拉进其中。

"呜……呜……"那是风声。 带着尖锐的呼啸穿过门隙,随即便如灌进旷野般漫散。变成“呜呜”的声响,像是一个怨妇无助的呜咽。

“沙……沙……沙……”时空防佛凝固,迷朦中传来一声声细微的脚步声。每一步似乎都考虑良久方才迈出,仿佛每走一步便走近死亡一分,但他却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或许好奇的力量会让人忘掉安危。那份未知的迷惘和探索的冲动让他固执的迈动脚步,走向那间陈旧的古宅。

一步……二步……三步……“吱!”木门托着沉重的尾音缓缓开启。“咯吱吱”像是一个厉鬼得逞的阴笑,他咬牙忍受着这刺耳的声音不出一声,搭在门板上的左手固执的缓缓向前推动。门板带着杂音慢慢的划过一道孤线,院中的景象一一呈现: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满院灰色的狼籍,一股温热的淤气迎面袭来,他不自觉的吸了一口,胸口似是被巨石猛然紧压险些喘不过气来。院子并不太大,与外面相隔的只有那一围爬满滕蔓的矮墙,但它们却似铜墙铁壁般把院子的空气禁锢,那里面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手在微微颤抖,门板失去了均匀开启的动力开始变的不驯服。“吱”。良久才传来下一声“咯咯”的续音,接下来看到的是院前的矮楼,月光皎洁,辅照在楼面,辉映出一簇簇浓密的爬山虎;再接下来,楼面仍在拉长,锈迹斑斑的铁栏、被雨水浸流的墙壁托下长长的一条黑苔,木门轻轻的撞在内壁终于停止了转动。但那只手却仍定定的放在门板上,黑黄的肤色,遒劲的指节,劲健中透着脆弱。因为我们可以看到那双手仍在无声的颤抖。

已经是第三次踏进这栋古宅了,每一次都是一番惊心动魄的经历: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是在白天,他无意间发现了这里,同来的还有朋友涛和飞。就在这座院里他们掘出了一具白骨;第二次来的时候他看到涛、飞二人走进那栋屋宅便再也不曾出来。数月来他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恶梦,梦中的涛、飞站在滔滔河水彼岸向他挥手,然后突然变成两具白骨踏着波涛向他走来,他们的骨颌上下翕合着对自己怒喊:“为什么不随我们同去……!!!”
?
瑞德猛然一凛,又被梦中的景象吓回到现实。那双手依然放在门板上,面前的这座古宅便是曾经恶梦的开始,也是涛飞消失的地方,数月来所随的折磨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叫着从床上坐起,带着淋漓的大汗不敢入睡,静候着东方启明星敲醒沉睡的天幕。家人的不解老师的批评让他几乎不堪忍受。他多想将这一切向世人诉说明白,但没有人能够理解只有无奈的眼神和逃避的身影然后远远的与同伴抛下一句话:瑞德可能有精神病!他回想着所发生的一切痛苦的摇头,望着面前的古宅他长吁了一口气:或许今夜谜底便会解开,数月来的心病会不会因为自己又一次的到来而解除呢?或许自己也会像涛、飞一样在这间古宅中蒸发。

他笑了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就用自己的躯体来探究这座古宅的秘密吧!”回头望月,他的手毫无意识的对它摇晃了几下,似是在向它作别,仿佛踏进面前的小院天上的月亮似也与己隔绝。他的视线再次投射进院中,满院的腐叶尘埃,月光打在上面冲淡夜色,罩上朦胧。天色并不太暗,但他却毫不迟疑的打开了探照灯。强烈的光线辅助张开来,余光刺的自己一阵目炫,他突然有种飘逸升佩的错觉。那种感觉似真如幻,他的眼前一片空茫,他暗骂一声“该死!”左手已拨断了开关。眼前迷蒙一片,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仍是原来的古宅,原来的木门,一切都未更变。他吁了一气,走进宅院。空气似乎更阴冷了一些,他不由自主的裹紧了大衣,开始环视这座小院:首先是身后半天的木门,门的一扇被自己完全推开,懒洋洋的斜倚在内壁,而另一扇却仍牢牢的贴紧在门坎上,像是互相溶于一体永远都不曾被推开过。

透过那扇开启的门隙,外面是一片无毛的旷野,只有一些被风吹来的枯叶横七竖八的躺在上面,一阵风吹来,几片叶子极不情愿的翻了个身又懒懒的睡去。再远处是黑黢黢的山棱和渐渐消弥的老路。
他摇了摇头,将目光收回:"外面的世界恐怕今夜已不再属于你,你还在希冀什么?"门的两侧各是一堵近丈长的围墙,墙上杂乱的粘着干固的脏泥,翻卷着附在砖缝间.像是一个不谙世的孩童固执的坚持着什么,但雨淋风霜中它们有的已被打磨平整,乖顺的缩进墙隙间.两壁伸了丈余又突然折向,延伸向那栋神秘的古宅与其相溶互联,形成了这么一座小院.

现在,他已把目光移向小院的一隅,那里是一个数尺长的坑窝,显然是被人刨动的痕迹,只是那翻出的新土也已败黑干黄,他走了过去借光细察,坑窝中空无一物,这是第一次到这儿的时候和涛、飞二人共同挖下的.只是一切噩梦也从那一刻开始,当那具白骨渐渐露出轮廓的时候,他们三人除了暂时的惊恐之外便就一笑了之了全然不觉当他们走出古宅的时候白骨已不知所踪了!
他伤神的望着面前的古宅,然后走向第一扇门,窗扇星碎的粘着脏乱的糊纸,月光隔着混漫的玻璃挤进屋中时早已面目全非,在地上衬下紊乱的光团,屋中一时暗了许多,他的拇指移向探照灯的开关,但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手中所提的并不是探照灯,那东西冰冷微糙,比起探照灯似是更重了一些.而拇指所触的地方空空荡荡,感觉指节屈扣在一处利棱上,他恍然一惊低头瞧去:手中所提赫然竟是一颗骷髅头!而自己的拇指正扣在那骷髅森然大张的嘴里!

"啊!!!"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只探照灯从窗间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瑞德拼命冲出屋外,看着摔坏的探照灯他恍然若梦:难道刚才真的是幻觉?

有风吹来,院中清冷了许多,只是比之先前少了一种阴森的感觉,这种清冷完全是一种大自然的气息,和先前进来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古宅虽然依旧陈败,但它此时所散发的只有古老的气息,没有恐惧,甚至缺乏了神秘.虽然刚才恐怖的一幕犹映眼帘.他走了过去拾起探照灯,拨动开关,探照灯毫无反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它丢弃,回身重新走进古宅.

此时的古宅似是突然被抽空了灵魂,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回先前的隶穆瘆静,第一间房中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除此之外便是一扇破窗,地上星碎的辅着玻璃渣-----那是刚才被探照灯砸坏的.

他开始慢慢适应屋中的黑暗,一口破钢、一支残椅、一条毛巾,除此之外便是满地的灰尘纸悄,地上深深的印着一道道被托动过的遗痕,墙上沾染着几股淤黑的斑迹,那股斑迹从天花板上划过然后被墙所阻突然折垂从墙上斜斜划过,一直延伸到窗口然后涂染在玻璃上,月光穿过玻璃,把那道斑迹投射在地上,留下一道幽幽的暗影.

残椅颓唐的歪在墙角,脆弱的躯体无力的支撑着伤痕累累的椅身,像是一个老人无力的柱着一根腐朽欲折的木杖,而椅身上也点缀着一抹抹如墙上的暗迹;那口破钢偎缩在墙根,脚下躺着碎裂的残体,暗淡中那处缺口痛苦的张开,隐隐可见暗淤的黑水如铅般凝固在里面.

瑞德仔细的打量屋中的一切,月光众侧面打在他的脸上,我们可以看到他正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似是正在专注的看着什么,然后他的脸在瞬间绷紧,眼光变的异常的惊惧,天花板上传来了沉闷的声音,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从二楼传来的,"咚!----咚!----咚!!"那声音穿过坚厚的水泥层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砰!!!"声音突然骤变,他听到二楼房门被猛然关上的声音,另一个声音紧随着响起,"咯吱"门在关闭的瞬时又突然被拉开,"啪!!!"那是门撞在墙壁上的声音.二楼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前后不一,显的很是混乱,我们可以想象两人一前一后疯狂的追逐.

护栏上传来一声刺耳的碰击声,那应该是一人飞奔时敞开衣衫的拉链张扬开来与护栏的擦击声.

紧接着,空旷的楼梯间里被脚步震的山响,小小的四合院刹那间回声阵阵,传进每一个房间.脚步依旧紧促的响着,院中的尘土裹着枯叶"哗啦啦"的惊叫着,越来越接近大门了,然而并不如我们所想,大门并没有被打开,而是发出了一声干裂痛苦的声音重重的关上,门栓被快速的拉上,门外突然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那是沉重的砍击声,木门不堪忍受的呻吟着,我们可以想象原来平整的门面被锋利的砍刀划下一道道伤口,终于,木门崩溃了,随着门栓脆裂刺耳的折断声,一股劲风裹着尘土扑了进来.

脚步声不知疲倦的拍击着地面仿佛要把所有恐惧和绝望跺进地里,嘈杂的声音像是一股光涌的浪潮拍打进瑞德所在的房内,那一串催命的脚步声竟向着他所在的房中奔来,瑞德猛然转身,慌乱向后退去,直到重重的靠在墙上.

"砰!!!"门被撞开了,紧接着地上的灰尘"扑"的一声掀扬开来,在那里清晰的印上一只脚印,虚空的门口根本不曾有任何东西进入,然而房中积尘的地板却"啪啪"的响个不绝,一个脚印刚刚印上,又突然被另一个脚印抹新房中瞬时被密积杂乱的脚步声挤满、溢出、荡向远方,院外幽深的山脊上传来几声鸦叫:"呀!----呀!-----呀!!"

瑞德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双腿已经无力撑起他的身子,软软的滑倒在墙脚.一声刀入肉肤的声音,一股血箭从半空中蓦然射出冲向天花板,瞬间在上面喷出一道殷红黑紫的血痕,那道血痕托着血沫碰撞在顶角,然后顺着墙壁下划下一道浓浓的血痕,溅起无数血沫蹦洒在地上,血痕托着幽红的粗尾爬过窗扇,玻璃上瞬间漫开、下淌、慢慢在窗台上蓄起一滩血渍,徘徊良久,沿着墙壁泻了下去.

地上毛巾突然间弹跳起来,在空中虚无的挽了一个结,然后猛然向前方拉直移去,地上突然手过两道痕迹,淋淋洒洒的点满鲜血,墙角的破钢突然发出破碎的声音,一股脏水沿着破壁泻流下来,将地上的灰尘浸湿,变成一滩淤泥,血顺着钢壁缓缓滴落,地上的淤血逐渐染上点点腥红……

第二天,都市报上刊载了这样一则新闻:三名高中生三个月前在郊外的一栋古宅中合谋杀死另一同学,并将其尸体埋在院中.当警方发现并欲缉拿三人时,有两人先后失踪,第三人却患了严惩的精神分裂症,此人昨夜突然离奇逃出看守所并猝死在郊外的那栋古宅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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